傅凛鹤点点头,没再说话。
但脸色一样难看。
前所未有的难看。
傅幽幽也不敢出声打扰他。
好在傅武均这次进去没花太久时间,出血量还在可控范围,不需要做二次开颅,只是做了穿刺引流。
但他的状况很不稳定。
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,医生再三慎重叮嘱,千万不能再刺激病人。
“好的,谢谢医生。”
傅凛鹤轻声和医生道谢,看着傅武均被推远,没有跟上去。
他一个人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坐了下来,面无表情。
也不知坐了多久,旁边的空位突然有人落了座。
“哥。”傅幽幽担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“嗯。”傅凛鹤应了她一声,很轻,并没有看她。
“你也不要因此而自责。”傅幽幽轻声对他说,“爸出事是多方面因素导致……”
“我没自责。”傅凛鹤打断了她,“他咎由自取。”
傅幽幽:“……”
傅凛鹤已站起身。
“这里交给你了,有问题给我电话。”
说完,傅凛鹤人已离去。
傅凛鹤没有回公司,也没有回家。
他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面对时觅和瞳瞳。
他胸口压着一股火,这股火又混杂着担心懊悔和无力感,无处宣泄。
傅凛鹤不知道他上辈子到底对傅武均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,这辈子才被迫成为他的儿子,来还上辈子的债。
他们之间甚至连正常沟通的机会都没有。
明明过错方在傅武均,傅武均甚至不用等他去找他,他自己又先去鬼门关游走一圈。
傅凛鹤漫无目的地开着车,车窗大开着,任由强风从车窗灌入,吹得他发丝凌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