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雨菲想婉拒,傅斯年却在她之前开了口:“好的大哥,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当着我的面,他绅士地为周雨菲拉开椅子。
又在佣人端来餐具后,亲自为她叠好餐巾,摆好刀叉。
这番姿态,从未见过他这样对我。
我有些心烦意乱,不小心打翻了手边的红酒杯。
酒液洒了几滴在周雨菲裙子上。
就在我准备递餐巾给她的时候,傅斯年已经俯下身,亲自为她擦了起来。
“没事没事,阿年来就好。”
周雨菲对我甜甜一笑,一对浅浅的梨涡总让我有些眼晕。
她竟然叫他阿年。
在最意乱情迷的夜里,我曾哑着嗓子唤傅斯年小叔。
而他则用力压着我的腰,霸道地低声说:“叫阿年。”
我曾以为,这是专属于我对他的称呼。
而现在,却从别的女人嘴里喊出来了。
我低下头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当着爸爸的面,我没有展现出太多情绪,只沉默地吃自己盘子里的东西。
一顿饭吃得各怀心事,味同嚼蜡。
好不容易等傅斯年和周雨菲离开,我爸才沉着脸开口。
“萱萱,这就是你非要留在山城的原因。”
我抿了抿唇:“爸,我已经死心了,这次跟你回去,就会和顾霖订婚。”
爸爸叹了口气,没有多问。
当天下午,他就安排人给我收拾行李。
我自己带来的东西不多,倒是傅斯年这些年送我的礼物,整整装了三个大箱子。
犹豫片刻,我还是让佣人把它们都搬上了车。
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,我有些恍惚。
现在,这里和我五年前刚来山城时的布局一样。
五年的痕迹,我和傅斯年相爱过的证明,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,一把拂去。
正在我看着窗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