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蠢笨的东西,看见你我就气闷,还不如门房的狗会讨人欢心。”儿子被打得跪在地上,不住地求饶:“母亲,彘儿错了。。。。。。”小小的孩子,不辩驳不反抗,早就习惯了挨打就认错,虽然他什么都没做错。终于,嫡姐打累了,把藤条丢在了一边。见屋里的人后怕的样子,她扯出一个笑容说道:“贱骨头就是要调教,不打不成材。但是人生来就分贵贱,再怎么调教,也比不上延昭的一根脚趾头。”嫡姐一边训斥我儿子,一边拉起裴延昭的手,慈爱地笑着说:“延昭,姨母给你做身新衣服,穿去灯会,让上京城的人都瞧瞧咱们侯府小世子的风采。”儿子颤巍巍地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灰,站在远处看着嫡姐跟延昭说话。好几次想开口,又咽了回去。过了半晌,才忖度着嫡姐的神色,嗫喏着唇问:“母亲,我可以跟世子哥哥一起去灯会吗。。。。。。”他攥着身上带着破洞的衣服,眼里满是期待。嫡姐眉目一凛,骂道:“你这一身穷酸相,去灯会干嘛?在府里丢人现眼还不够,还要把脸丢到外面去吗?”说罢,又是一顿毒打。我静静地看着,儿子倒在地上护着头,吃痛地哭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