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挽絮,你诈我?”“你才看出来啊。”江挽絮笑得很轻,拉过安全带系在了身上,身体却向裴瑾年靠去,贴得有些近,“裴瑾年,刚刚我抱着你,说‘爱你’时,你明明就是有反应的。”不经意的一句话,分分钟让裴瑾年破防。她说得没错,刚刚她叫自已“年哥哥”的时候,他是真的心动了……但强烈的自尊根本不允许他承认。“江挽絮,你就是个骗子!”半小时后,两人回到了裴家老宅。江挽絮毕竟是为了裴瑾年才受伤的,刚进门裴母就询问她的伤势,“絮絮,医生怎么说的?伤得严不严重,会不会影响以后要孩子啊?”一句要“孩子”弄得裴瑾年脸色铁青,反倒是江挽絮这个当事人一脸的无所谓。“妈,我没事,一点小伤而已。幸亏受伤的不是阿年,否则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们了。”听着江挽絮的话,裴母的内心十分矛盾复杂。一来,她是厌恶江挽絮的贪心,可是二来,她又极为依赖江挽絮的能力。没有她,就没有今日在裴家的立足之地。不过好在有一点,江挽絮即便再横,手段再多,那也掀不起什么波浪。但凡她的软肋在自已的手里一天,江挽絮就离不开裴家,就还得为他们母子卖命!“行了,你们婆媳少说一句。挽絮毕竟伤势还没好,得好好休息。”裴老爷子都这么说了,裴母只好示意她上去休息。同时把裴瑾年叫到了自已的房间里。二楼卧室,江挽絮刚进去就反锁上了门,同时掏出了手机。之前在飞机上关于沈允儿的资料还没看完。打开文件后,江挽絮重新审阅了一遍。这一次看的是照片还有视频。有些不堪入目,甚至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沈允儿被迫时的屈辱。她调查沈允儿,不是为了得到这些东西逼迫她离开,而是防备。她不屑低级的手段,同样的也不允许有人以同样的低劣手段来对付她,否则……不是十倍百倍,而是千倍万倍的报复回去。看完视频后,江挽絮将文件隐藏,准备休息一下。刚躺下,门外传来了敲门声,是裴瑾年的声音,“爷爷叫我们过去。”不得已,江挽絮只好起身。书房内,老爷子询问两人关于婚礼的事情。“你们俩个三年前已经领证结婚了,但外人知道的可不多。阿年,裴家毕竟也是有头有脸的,你当真不给挽絮一个说法?”“爷爷,我刚回来,我觉得目前我应该事业为重。婚礼的事情……”他说着,看向江挽絮,“一切,问挽絮的意思吧。”“你呢?”老爷子问。“既然阿年说婚礼不着急,那就慢慢准备吧。况且我现在身体还没恢复,只怕不能过于操劳。”眼下,江挽絮最着急的其实是什么时候能拿下跟商鹤野合作的粤东项目。石墨这一行是新兴产业,以后得前景不可估量。一会儿打电话给顾湄,尽快准备计划书。“挽絮,我刚说的话,你都听到了吗?”耳边突然传来了老爷子的提醒,惊得她立刻回了神。“嗯,我听到了。”她胡乱应着,其实什么都没听清楚。两人下楼后,江挽絮就准备回挽风那边,心下着急项目的事情,下楼也没有注意,差一点踩空一节,幸好被裴瑾年扶住了。肢体上的触碰,让她几乎立刻从裴瑾年怀中起开。那是一种本能反应,一种压根就不需要走脑子的反应。这让裴瑾年心里更加明白一件事,江挽絮是真的厌恶他。“今晚我跟你一起回挽风那边。爷爷说你还没康复,让我照顾你几天。”裴瑾年的注意力还在江挽絮的身上。即便化着妆,也遮掩不住她脸上的苍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