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] 秦云望着手中银票,嘿嘿一笑,虽然脸上带着笑意,但是鼻头却是酸酸的。 掌教这个傻媳妇! 别说钱,她的命都可以给自己。 二人目光对视,格外柔情。 脱下龙袍与宫装,他们就是简单的夫妻,床头家长里短。 "本来那些钱,是我留给孩子的,孩子以后做个富家王爷就好,若是公主,嫁入婆家手里有些钱,也不至于被欺负。" "既然朝廷要用,你拿去好了。" 她很温柔的说道,像一个娘亲。 秦云蹙眉:"你是否想的太多了,说的朕好像会对他不好似的。" 慕容舜华抿了抿红唇,欲言又止。 秦云又道:"你是不是觉得你的暗伤,无法治愈了" "我可没说!" "能活着,谁想死"慕容舜华豁达道。 秦云挑眉:"朕看你就是这个意思,不管你怎么想,朕一定会治好你!" "一定!" 他几乎咬牙说道,然后躺了下去。 慕容舜华心中幽幽叹息一声,她怕死,但更怕秦云为之伤心烦躁。 转身缩进他的怀中,闭上美眸,轻轻道。 "我相信你!" "相信你会为我寻来生机。" 秦云心痛,那个风华绝代的掌教而今也在为一线生机而发愁吗 这一切,自己有不可逃避的责任。 大手不由紧了紧,搂住她的酥肩,将她环抱。 长夜漫漫,二人依偎,再无话语。 经历了太多事,二人早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存在,像是屋檐下的那一束白色月光,永远的静谧,永远的纯洁无暇。 慕容舜华,也永远站在他的心尖,惊艳岁月。 翌日。 慕容枕着秦云的胳膊醒来,美眸惺忪,淡淡道:"若是不够,你让锦衣卫去邀月宫后山,那里有很多金银细软。" "多的没有,十万两应该能换到。" 闻言,秦云愕然! 看着财大气粗的她,顿时陷入了自我怀疑。 美如画,绝顶高手,出手就是十万两,慕容舜华这也太完美了,自己何德何能 "别那样看我。" "钱是正经钱。" "怎么,你还不好意思了"慕容舜华挑眉,嘴角噙笑。 秦云狠狠吞咽口水:"有点!" "白拿你私房钱,这不好吧要不咱们回床上睡会,朕疼爱疼爱你" 闻言,她的白皙额头顿时黑线无数。 瞪眼道:"贼男人,莫说我不给你面子,能不能有点帝王样子!" "我还怀着身孕呢!" "哈哈哈!" 秦云忍不住放声大笑,笑声穿透宫殿,给这和煦清晨唤来了生机。 最终。 秦云拿走了这一笔钱,拿女人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,但两夫妻就不一样了,况且此事为国为民,容不得面子存在。 最重要的是,慕容舜华把这个钱拿出来,就没打算收回去。 如果他不要,那么慕容可能就要不高兴了。 钱很快交到了火器研究所里,用于燃烧瓶的制造。 另外,今日万宝斋也把那批货物运来了。 秦云很快让锦衣卫配备了那些装备,包括蛇毒,牵引绳,夜行衣等等。 加上锦衣卫本就配有的刀剑暗器,可以说是武装到了牙齿,在任何环境下,都能高效完成任务。 当然,更多的东西是被送到了西凉盘城,那里需要这些东西。 午间。 处理完日常政务,秦云准备去陪陪苏烟等人。 但忽然,长长的白玉台阶上,有禁军一路冲到了御书房,手中高举着一份名单。 "报!" "陛下,禁武令一出,江湖沸腾,短短几日已有多起蓄谋闹事,妄图对抗朝廷决策。" "但在锦衣卫和刑部联手布下的天罗地网下,一干人等皆被火速镇压。" "祁大人让我等以最快速度送进来了名单,还押送来了一批犯人,请求您的发落。" 秦云蹙眉:"朕不是说过了吗但凡不知收敛的江湖人一律杀掉,以儆效尤!" 禁军立马道:"祁大人说,情节严重者,已经杀了,以正视听。" "但这份名单中的部分人,情节不算重,只是喝醉酒散布了一些不当言论,而且他们的身份特殊。" "祁大人拿不住主意,所以……" 身份特殊 秦云眯起眼,莫不是什么大门派的人 "祁永人呢,他为何不来见朕"一边说,他一边打开了名单。 禁军脸色露出一抹难看,小心翼翼道:"祁大人受伤了。" "昨夜抓捕一名江湖凶人,祁大人的腿摔伤了,短时间无法走路。" "什么!" 秦云勃然大怒,噌的一下站起来,砰的一下锤了一下桌子。 顿时,御书房一颤,所有人颤颤巍巍下跪。 "反了天了!" "朕的刑部尚书,他们也敢伤" "那个凶手抓住没有" 禁军拱手,不敢抬头:"陛,陛下,已经抓住了,被无名大人当街杖毙!" 闻言,秦云仍旧不解气。 重重冷哼:"该死的东西,杖毙算是便宜他了!" "让刑部,还有衙门,包括江北的项家,在处理禁武令一事上,务必要做到小心!" "这群江湖中人,身上都背了武艺,不能马虎!" "是!"禁军高声道:"卑职这就去通知。" "敢问陛下,那一批被抓来的江湖中人怎么处理" 秦云气不顺,眼中闪过一丝冷芒。 "每个人二十水鞭,打完之后再给朕拖进来。" "朕倒要看看他们的身份有多特殊,有多不能动,哼!" "是!"禁军点头,立刻下去照办。 不久后,御书房外的广场就响起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。 水鞭,顾名思义就是沾了水的皮鞭,一鞭子,必定是血肉横飞,极其痛苦。 常人是无法承受十鞭的,但江湖中人有底子,二十鞭还是能抗住的。 哀嚎漫天,经久不绝。 最后,禁军把那些犯事的,且有身份的江湖中人带进了御书房。 名单有二十多人,但能清醒被带进来的,只有七个。 其他的,全昏迷了。 他们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,剧烈的痛苦让他们无法保持平衡,几乎只能趴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