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念有点不受控,她感觉全身都疼的要死,只想把罪魁祸首揍一顿。 本来睡得好好的,本来哪里都不疼。 现在好了,疼死了。 她咬着牙打人,一下下落下徐晏清脖子上。 徐晏清一把摁住她的手。 陈念仰着脸,一张脸挂满了泪水,眼圈通红,死死瞪着他。 谁也没有说话。 这里不止他们两个,还有个孟安筠躺在板床上,睡的很沉。 孟安筠没有受伤,只是体力透支,加上几天没进食,导致身体虚弱。 陈念比她严重一些,整只脚都肿了,明显是骨折了,她在密林里这么多天,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。 陈念呼哧呼哧的喘气,与他对视。 徐晏清给她擦了眼泪,脸颊上的擦伤有点细菌感染,"不准哭。" 陈念忍不住,他这么说,她就更想哭了。 她紧闭着嘴巴,嘴角往下,脸上的表情十分委屈, 她本可以不哭的,是谁把她弄醒的 她瞪大眼睛,一个字都不说。 屋子里光线很暗,只桌上点了一根蜡烛。 外面开始下雨刮风,淅淅沥沥的雨声充斥了整个屋子。 陈念身上的外套不知什么时候被脱掉,现在只剩下一件内衬。 扣子还是开的。 她身上没有其他明显伤痕,徐晏清的手探进衣服里,贴在她的腰上。 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。 突然风吹开了窗户,直接吹熄了桌上的蜡烛。 室内,瞬间陷入黑暗。 窗户上扣着的棍子落地,发出响动。 惊了孟安筠,"怎么了!" 无人回答。 这种地方,没有灯火的情况下,伸手不见五指。 孟安筠什么都看不见。 没有人回应她,静默片刻后,她就没了声音,重新睡着了。 陈念吓一跳,开始无声反抗。 徐晏清埋首下来,吻住她的唇。 陈念推他的肩,并没有任何作用。 他压在她背上的手往上移,握住她的后颈,将她压向自己。 另一只手则抓住她企图推开他的手。 唇齿纠缠。 陈念心头不断波动,还有一只手抵在他的腰部,揪住衣服,扯动了几下,并没什么作用。 徐晏清拉下她的衣服,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。 陈念低哼了一声,手指用力的掐紧了他的腰。 她轻轻的发出一声呜咽,钻入徐晏清的耳朵,扎在他的心上。 他极力克制住了外涌的情绪,嘴上留了力。 黑暗里,只听到陈念在他耳边低低的说:"我怕。" "没事。"他的声音稳如磐石。 温暖坚挺的胸膛,给人一种很强的安全感。 陈念靠在上面,慢慢的平复下心绪,她抱住他的腰,额头贴在他的脖颈上,"我疼。" 她像一只受伤的小猫,完完全全软在他怀里。 "嗯。"他摸摸她的脸,轻轻应了一声。 徐晏清抱了她很久,才把她放回板床上,盖好被子。 他拿出手机,微弱的荧光照在陈念的脸上,他从工具包里拿出消毒湿巾,擦了擦她脸颊上的伤口。 擦完,他将纸巾放在旁边。 手机光稍亮一点。 她的眼角还挂着眼泪,睡着的样子乖乖的。 徐晏清坐在旁边,静静看着她,并没有多余的举动。 …… 孟钧择和徐晏清一起失踪的消息,很快就传回东源市。 孟钧择是现在商场新贵,任何动向,都跟孟氏集团密不可分。 孟钧择是孟家三爷孟盛平的儿子。 事情传回来,第一个发火的就是孟钧择的母亲姚蔓。 差一点跟老爷子吵起来。 姚蔓是孟盛平娶的第二任妻子,他原配发妻在怀孕时,发现身患癌症,生下儿子后不久离世。 三年多之后,孟盛平娶了姚家千金姚蔓。 姚蔓性格要强,受不了吃亏。 孟氏集团,是孟盛平和孟家长子孟彦平合作一起做起来的,两人在公司一直平起平坐。 但其实根本做不到两人一样大的情况。 必定是有一个人做主要决策。 而这个人,一直都是孟彦平,而孟盛平大多是按照孟彦平的意思在做。 孟家这三兄弟的关系,在孟老爷子的维护下,一直都挺不错的。 如今小一辈纷纷起来,情况就要更复杂一些。 姚蔓一口咬定,"这就是个阴谋!针对的就是阿择!是有些人,见不得阿择好,想把他废掉!" 姚蔓这话,就是说给孟彦平一家听的。 孟盛平拉了她一下,她立刻反手甩开,对着老爷子说:"爸,我就这一个儿子。阿择回来但凡少点什么,我一定要追究到底!我实在没办法冷静的坐在这里听其他人说废话,先走了。" 说完,她拿了手袋就走。 孟盛平也没追出去。 当时,姚蔓就不同意让孟钧择去云城,她对孟安筠可没那么多偏爱,那边那么危险复杂,她并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冒险。 最后松口,也是为着孟钧择将是孟家继承人的名头,孟家有人出事,作为一个要继承掌控孟家的人,就必须要上心。 这才,由孟钧择走了这一趟。 另一头。 徐晏清的失踪,徐家人的反应还是比较冷静的,九院这边知道消息,尤其是傅维康听说之后,立刻去了一趟徐家,找了徐汉义询问情况。 徐汉义这边的信息也不多,只知道是跟孟钧择一块失踪了。 从现场情况来看,可能是遇到了不法分子。 搜救队和当地警方加派了人手寻找。 …… 陈念睡了两天。 她幽幽转醒,她的衣服被折叠整齐,放在旁边的椅子上,羽绒服盖在身上。 山里温度低,身上的棉被并不够用。 她坐起来,身子骨还是发疼。 她朝外看了眼,看到孟安筠跟徐晏清并排坐在一起,应该是在聊天,不过她也听不清楚。 她揉了揉发涨的脑袋,又躺了回去。 谁知道,刚躺下去,这板床莫名就塌掉了。 发出的动静,立刻引起外面两人的注意。 孟安筠先站起来,快速进去。 徐晏清随后走过去,并上前,一把将陈念从地上抱起来,将她放到旁边的椅子上。 原来是下面的一把木椅子坏了。 徐晏清看了一下,椅子大概是修不好了,他去找了一把差不多的。 再进来的时候,陈念一个人坐在那里。 徐晏清走过去,弯身蹲在陈念前面,陈念披着被子乖觉的坐在椅子上,静静看着他弄。 他很快就弄好,转过脸问她:"痛不痛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