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!还要我给你补偿" 慕天星似乎是被气笑了:"正常的夫妻之间彼此有误会的话,向另一方解释不是应尽的义务吗" 凌冽微怔过的瞳孔清澈温柔,似乎她的某个用词取悦了他。! 原本满是张力的客厅,氛围也跟着舒缓了很多,仿佛世界都在他温柔的眼眸下变得安定。 朝着卓希的方向打了个响指,他那一汪深潭般的眼盯紧她,嘴角噙着的是愉悦的弧度。 卓希立即出门去办了。 卓然则是拉着曲诗的小手站在一边,安静地仿佛并不存在。tqR1 "混蛋!你笑什么!" 慕天星被他盯得发毛,下意识双手环胸戒备地看着他! 而某男见她这幅模样,笑的更有深意了:"抱着胸口做什么,现在是白天,我白天都很忙,没有功夫对你怎样。" 慕天星捏紧了拳头,眼神又凶了一些,想起他说过昨晚对她做过的事情,她、她狂躁地想要杀人! 凌冽推着轮椅朝她靠近:"你不用担心什么,也不用紧张。真的。你的那里很漂亮,即便没有穿内衣,形状也很漂亮,我很满意。" 别说是慕天星要疯了。 连卓然夫妻俩也要疯了。 他们都发现了,很多时候四少跟慕小姐吵架,两人各自生气,大多数都是四少自找的! 那一张嘴,要么尖酸毒舌,要么得寸进尺,真是个祸害! 原以为慕天星又要尖叫着杀了凌冽,然后他们去拼命拉开,但是眼下,慕天星却是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,安静地有些不可思议。 她收敛了眼的怒火,忽然不说话了。 凌冽也有些意外的样子,微微敛了下眉,一眨不眨地盯紧她。 "四少,您跟慕小姐还没用过早餐,是去吃酒店的自助餐,还是另外叫一份来客厅里吃" 卓然生怕再出什么状况,赶紧转移话题。 而曲诗也道:"慕小姐,不管四少说什么,咱们输人不输阵,只有吃饱喝足了,才会有力气反抗,是不是" 卓然微微头疼地看着妻子。 妻子却是白了他一眼,不予理会。 在卓然眼,妻子教唆慕小姐反抗四少,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。 而在曲诗眼,反正已经这样了,讨好慕小姐讨好四少更为重要。何况到现在,唯一能让四少不断打破例外的人,不只有慕小姐吗 慕天星却是全身泄了气一般,缓缓垂下了脑袋。 她瞳孔有泪光闪烁,拿起自己的包,包里已经没了shǒujīgēn证件。 她却依然紧握着,有些无助地说着:"你们四个人,个个年纪都我大。我一个人,只有我一个人。我再怎么折腾,也是以卵击石、自不量力。我不争了,也不斗了,你们要怎样都可以,我好累,想睡了。" 小鼻子被擦的红红的,眼眶也跟着红了。 刚才嚣张跋扈、张牙舞爪的小丫头,忽然像个被人遗弃的小可怜般轻飘飘地说话,这一动一静的对间,是经过了漫长又复杂的心理煎熬。 曲诗忍不住道:"慕小姐,您还好吗我去帮您买点感冒药吧,您有惯用的牌子吗" 抬步朝着卧室走去,慕天星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:"不知道,别跟我说话,什么都不要问我,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。" 卓然瞧着她,还以为她是感冒太严重,也忍不住道:"慕小姐,我记得次四少在慕家,您给他的是一粒蓝色的感冒药,您好好想想药名呢" 每个人体质不同,有的也有不同程度的药物过敏,如果有固定会吃的牌子,那是最好不过的。 慕天星擦擦眼泪,哽咽起来:"我、想妈妈了。" 药名 她真的想不起来了。 凌冽猛然握紧了双拳,黑亮的瞳透着关切:"然!" 她吃惯的药,凌冽吃过,也见过,如果那个牌子的药再出现的话,他一定会认出来! 所以,卓然只要将药店所有蓝色药丸状的感冒药都买回来可以了! 卓然很能体会凌冽所要表达的意思,看着妻子的眼神有些不放心:"我去去回,你乖一点!" 曲诗撇撇嘴,看着慕天星这样,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安抚:"我帮您先倒杯牛奶暖暖胃,好吗" 她摇着头,进了卧室刚要关门,却发现凌冽的轮椅已经跟了过来,刚好卡在门板这里,让卧室的门根本关不。 她一下子崩溃了,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,一屁股跌坐在他面前的地板,哇哇大哭了起来! 这一哭,惊天动地的。 凌冽的胸口浮动的有些厉害,面色也有些泛白。 她闭着眼,谁也不看,只顾哭,好像一切都豁出去了。 好半晌,她哭声渐小,他的声音这才低低地掠起:"你、你想怎么样" 一句话,带着柔哄跟安抚,却彻底将她的怒火点燃了! "呜呜~我想妈妈了,我想家了,可是我回不去!我想睡觉,想休息,可是你不放!我想认命了,结婚吧,可是你闹出轨!我想算了吧,不要真的冤枉了你,还是看看监控查清楚吧,可是你要我补偿你!呜呜~呜哇~!连我想醉一次,那么一次,你还趁机占我便宜!你个混蛋!呜呜~" "你、别哭了~" "坏蛋!呜呜~不管我想怎么样,你都一定会破坏对了!自从认识你以后,我几乎每天都在哭!认识你之后,我感觉、呜呜~我感觉跟你认识的这几天,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!呜呜~" "天星~" "你这是精神nuèdài你知道吗我这么开朗的人,都要被你逼疯了,换了别人,说不定早zìshā了!呜呜~我真的要疯了,你干嘛非要这样折磨我呜呜~我哪里配不你了呜呜~你怎么不能对我好一点呢" "我、不是的,天星、" 轮椅的男人话音未落,地的小丫头已经爬起来朝他扑过去,拼命将他的轮椅推出去! 可是,她还没推两下,两眼一闭,她整个身子软趴趴地滑在了地板! 凌冽眼疾手快拉住她,大手抚她的面颊,这才恍然发觉:"好烫!她发烧了!"